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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2012

密語

【Ⅰ】

『叩、叩叩』
左一下、右二下

他在木門前小心翼翼的敲著
這是他和她的密語

推開門,未見佳人
希望落空
男子露出落寞神色
垂頭、蹲坐著
「只想,再見你一面」他想。



【Ⅱ】

謎樣的女子
令他失魂
細緻五官 鵝蛋臉 黑色長髮披在肩上 琥珀色的耳環
她身著墨綠色旗袍,袍上鑲著金絲線勾勒出的花朵
深沉高雅

她一手托住鰓子,一手微微夾住細長的煙
放進嘴裡
吐出輕柔的雲霧

迷濛的眼睛像染上了黑夜
撲朔迷離,看不透

男子啜了一口紅酒
注目著她的一舉一動

女子忽然轉身望向他
兩人
眼神相交

牽動、飄忽、疑惑

她起身
緩緩走向他
並從煙盒拿起另一支煙
輕含唇間 府下身

他替她點燃菸捲

她微笑
在他耳邊底語
告訴他


想見她
往城門外
林子裡
破舊木屋門上敲下:
『叩、叩叩』
左一下、右二下


『我會在那裡等你。』語畢
即在手絹上拓下唇印
留給男子

那天起,她沒有再見到女子

只留下了線索
密語和唇印



【Ⅲ】

吸了一口大麻
身邊出現了她的倩影

她的細髮
她的頸子
她的眼神
她的笑容
她的呢喃
她的煙……

嚥下口水
虛與實 他分不清

她墨綠色的旗袍
她的耳墜子
她纖細的手指
她紅如蜜的唇

思念
讓他在酒瓶中,狼狽的啜泣

為了僅見了一面的女子
為了連名都不知的女子
為了密語
為了唇印


繾綣依戀讓他瘋狂


就在他悲痛欲絕之時
身邊出現了紅色鞋跟
眼神順著鞋跟向上移動
竟是朝思暮想的她

她輕輕一抹微笑
轉身離去

男子爬起
往前追去


女子旗袍上金絲線花
紛紛落下
在空中飛舞

銀鈴的笑聲
催化著他的柔情
在耳底迴盪

他看著奇幻的景緻仍不忘追逐
暗藏在金色花瓣下的秘密
出現了符碼 

他與她的連結從此展開





【新聞報導】
一男子因吸食過量毒品於自家中暴斃而亡,死亡時手中緊握著一塊手絹……

9/21/2010

關於艾瑪





艾瑪 10歲
是個有一頭棕紅色頭髮的女孩
明亮的眼睛
愛大笑的嘴
臉上有著些微的雀斑


艾瑪時常穿著紅色的小洋裝配上小花斑點的鞋子
她覺得將自己喜歡的顏色穿在身上,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


某日
當艾瑪睜開眼皮


發現自己處在黑漆中的一座旋轉樓梯
樓梯沒有扶把 飄浮的石階在每個交界處
被黑,包圍著
只有在出口處散發著耀眼的光亮


艾瑪一步一步
小心翼翼的走著


她不敢回頭


怕後面
會有可怕的怪獸
張著綠色光芒的眼睛
虎視眈眈的看著她


又或許是
在看不見的黑暗中
隱藏著穿著黑披風的壞心眼巫師
待她回頭
黑暗巫會用師迅如豹的速度吃了她




艾瑪甩甩頭
將意志力專注在爬梯
硬著頭皮一步一步往上爬


什麼都不想 什麼也不去想
在她著最後一個階梯登上了入口處


光線太過耀眼令她瞇起眼睛
直到適應了光線


外頭的景象令她吃驚「哇~」了一聲
那是一大片如浸在金黃色香檳的穗麥
像奶奶手中泛黃的舊照片


除了黃色的漸層


沒有其他的顏色了


黃褐色的風車
金黃色的麻雀
深黃色的道路
淺黃色的雲朵




她柔了眼睛
摸了搖曳中的麥穗


有著秋天的味道




她邊走邊好奇的看著這地方


靜悄悄
沒半個人


艾瑪始終想不起來
為何會在這地方


她順著眼前的道路直直走
經過了一所校園
門口的有著靜止的古老大鐘


遲疑了一會
繞了進去


泛著金黃的光線
照在教室桌椅與黑板上
仍舊沒半個人


她到了操場上
看見大象溜滑梯
在溜滑梯後面
突然驚覺一位戴著面具的婆婆
倒掛在單槓上


艾瑪一開始有點害怕,在一旁觀察著


老婆婆眼神放空望著前方
除了抓了抓癢,動動手指
大半的時間仍倒掛著


按耐不住好奇的艾瑪,走近了老婆婆身邊


艾瑪:「婆婆你在做什麼?」
「在冥想。」婆婆說


艾瑪接著問:「那為什麼要倒掛著呢?」
婆婆:「這讓我保持著不同的角度看事情。」




艾瑪:「為什麼要到戴面具呢?」
婆婆:「我不需要考慮外在因素,來干擾我的思緒。」
















(待續)

4/26/2010

lucky strike的苦澀



菸味
對她來說是帶著苦澀的嗆味






她撐著傘走出咖啡館
在門口呼了一口氣


團團的白霧
與記憶中
那個人吹出的菸圈
重疊......






他吐了一口菸圈
在她的臉上


白色煙霧
飄盪在藍色的空間裡




來!抽一口,這可能是你這輩子唯一一口菸他說。


愣了3秒
身子緩緩向那菸嘴靠近


為了不讓他發現她的怯懦
眼睛直盯著他那驕傲上揚的嘴角


吸了一口


濃煙塞滿了整個鼻腔和肺部




她使勁的咳著
嗆得連眼淚鼻涕一併流出


他放聲大笑
眉骨上的銀色眉環隨著他彎腰大笑的幅度擺動著


看著他笑
她也笑了




一個鼓手
一個平凡女生


只有在同個空間才能感受到彼此貼近些


出了門
不同的生活圈
分割著他們


她明白
他朋友都覺得他傻了
怎麼挑個不起眼的


她也納悶


很多情緒她來不及消化
就已被捲入當中


她只知道
當她睜開眼已追在他後頭跑著


當他累了
他會回頭對她微笑


而她什麼也無法思考的
回應著他的笑容




或許她在期待


某天
他會慢下速度與她並肩
一起走




期待落空




後來這段不對稱的戀情
終究結束在某個被蟲蛀啃爛的夏天




猜測不安疑惑妒忌爭執淚水
最終休止在嘆息聲


縱使在最後一刻
她意外地從他眼中捕捉到一抹悲傷
不著痕跡的掩飾




她仍然執意選擇放手




不同的世界
不同的步伐


誰也無法勉強誰
誰也不該配合誰




過了好些年


她在整理舊物時
翻著當年他送她的CD.字條.卡片
她驚訝的發覺
裡頭藏著好多他開不了口說的話






原來他也曾停下腳步
回頭對她伸出手

而她
只一昧的低著頭步行

錯過了








她走在陰雨綿綿人行道上
笑著想起這段往事




她的人生尚未走完
那口菸是否是她這輩子的唯一
尚無確定


但那說不盡的苦澀
確實成了


唯一

11/09/2009

進場






早上8點17分34秒、35秒、36秒……
處在倉促的人行道中

面無表情的陌生人擦肩而過
他默默地隨著人群移動
混濁的腦袋等待連結今日的行事曆


他突然抬起頭
一隻尾翼染白的灰鴿,展開雙翅穿梭在陰鬱的都市叢林
一瞬間消失在炙熱的逆光中



像想起了什麼似的


放下了公事包後便開始
奔跑


在沒有表情的行人中,他奮力的奔跑顯得突兀


為了加快速度
他丟掉了響個行不停的行動電話、卸下手腕上的錶、膠框眼鏡
退下了咖啡色的西裝外套、西裝褲以及前天剛買的領帶、襯衫
路邊的人瞠目結舌瞪著他瞧,他仍然賣力的奔跑
直到他全身赤裸,順道的
連自己的皮囊也一便脫下
奔跑到下個路口急轉彎
進入破舊的屋樓,終於在黑色的布幕後停下




骨骼筋絡與血液因運動而脹紅
布幕升起,聚光燈罩著他




他嚥了口水




喘呼呼地
掏出自己的心臟



觀眾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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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
一隻尾翼染白的灰鴿,展開雙翅穿梭在陰鬱的都市叢林
也許我們仍可期待希望...


如果說...